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此後的半個月,顏以溪爲了表演忙得不可開交,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情去關心賀宴辭。
直到最後一場演出結束後,她迎來了久違的假期。
正當顏以溪準備租車自駕遊時,她接到了賀宴辭助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助理只說賀宴辭出了事情,求着她來賀家來一趟。
熟知贺宴辭性格的顏以溪只當又是他的一次報復,但是她也懶得揭穿對方。
只是好脾氣的說:“我不是醫生,也幫助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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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也不等對方回答就把電話給掛斷。
甚至為了防止對方再打擾,她貼心的把對方的電話一起拉入了黑名單。
隨後顏以溪把手機一扔,就準備打車去車行租車。
上車跟司機說了目的地後,顏以溪坐在後座補起了覺。
很久之後,司機停下了車將顏以溪叫醒,只說到了。
顏以溪也沒多想,付了錢就迷迷糊糊的下了車。
等她看清面前的建築物後才反應過來司機開錯了路,竟然把她送到了賀家別墅。
顏以溪又氣又笑,邊拿出手機重新打車邊就要往外走。
誰知這時別墅大門被打開,賀家的管家帶着一羣傭人走了出來。
在看見顏以溪的那一刻,管家又驚又喜:“太、顏小姐,你終於來了!”
說完管家就帶着一羣簇擁著顏以溪進了別墅。
重新踏入賀家別墅的那一刻,她的眼裏一閃恍惚。
當時顏以溪離開的太匆忙,很多東西她都沒有帶。
所以整個別墅都還維持着當年她離開時的模樣,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一旁的管家極為殷勤,一邊給她端茶倒水一邊給她解釋着來龍去脈。
賀宴辭沒有報復她。
自從上次和顏以溪分別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酗酒,嘴裏還喊着她的名字。
管家怕賀宴辭出事所以這才用這種方法把顏以溪叫了過來。
他一邊引着颜以溪上樓一邊低聲跟她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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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聽完管家的話,颜以溪心裏五味雜陳。
賀宴辭這樣子像是要告訴外人離開她,他就活不下去一樣。
可如果他真的愛她,那為什麼當初能狠心那樣報復她呢?
隨着房門被管家輕輕推開,一股濃郁的酒味猛地闖入顏以溪的鼻尖。
厚重的窗簾被緊緊拉上,使得顏以溪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地上癱坐的人影。
她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朝管家微微一笑:“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看來也沒有需要我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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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顏以溪轉身就要離開,嚇得管家一邊攔住她一邊朝屋裏喊道。
“先生,顏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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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坐在地上醉醺醺的男人撓了撓眼皮,模模糊糊的朝門口看來。
或許是看不清楚門口的人,賀宴辭還晃了晃腦袋,努力的睜大了眼睛。
終於當顏以溪整個身影在他眼底變得清楚時,賀宴辭瞬間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朝她爬過去。
“以溪!”
顏以溪來不及躲避,整個人就被他禁錮在了懷裏。
“以溪,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賀宴辭還以為眼前的人是自己喝多了酒產生的幻覺,所以也沒掩飾自己內心的慾望。
擡手捧起她的臉就要吻上去。
“啪!”
迎接他的是顏以溪狠狠的一巴掌,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她一把把他推開。
“賀宴辭,你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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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賀宴辭被她這一巴掌打地久久沒有回神,許久他才緩緩起手往自己紅腫的臉撫摸去。
“不是夢?
顏以溪早就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天惹得心中不快,當即冷笑道:“夢?當然是夢了。”
“我也算倒徽,遇見這種噩夢!
說着她也不再看他,轉身就朝樓下走去。
“以溪!”
賀宴辭終於清醒過來,連忙下去追她,兩人拉扯間,顏以溪腳下一空,隨即失重一般往下摔去。
“小心!”
賀宴辭神色一慌,下意識要去拉她,可終究是遲了一步,只來得及把她護在懷裏。
“咚! ))
一聲巨響,兩人重重摔到在地上。
因為有賀宴辭的維護,所以顏以溪除了頭有些眩暈外,沒什麼大礙。
反觀還躺在地上的賀宴辭,後腦勺已經溢出絲絲的血跡。
“先生!”
別墅頓時亂成一團,管家連忙將兩人送去醫院。
這一折騰又是好幾天。
趁着賀宴辭還在醫院住院,顏以溪打算偷偷離開。
誰知剛到門口,她就被別墅的傭人攔下。
頓時顏以溪的臉就冷了下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為難的看着她:“抱歉,顏小姐,沒有先生的命令,您不能離開?”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顏以溪嗤笑一聲:“想要囚禁我就直說。”
傭人一頓,還沒反應過來時,顏以溪就要推開她們的手往外走。
畢竟是賀宴辭喜歡的人,傭人也不敢對顏以溪真動手。
只能一邊追她一邊勸阻她:“顏小姐,顏小姐,您真的不能離開!”
傭人不說還好,一說顏以溪的腳步越發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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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輛邁巴赫穏穏停在她們的面前,隨後車門被裏面的人推開。
一臉白的賀宴辭下了車站在了顏以溪的面前。
“以溪。”
“别這麼叫我,我覺得噁心!”
從回國後,顏以溪就做好了與賀宴辭重逢的準備。
她深知自己和顏家都無法與他,與賀家抗衡,所以她才想要求穩。
她才想着不去招惹他,不去更多與他接觸。
就算要接觸,她也要忍住性子,不與他發生衝突,以免給自己招惹麻煩。
可顏以溪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她的步步退讓讓賀宴辭越發的瘋狂。
以前他只是經常來劇場賭自己,見不到人就給她打電話發短信。
被顏以溪拉黑後他也不氣餒,畢竟她還在國內還在京城。
如今他演都不演了,竟然想把她直接囚禁在賀家!
“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顏以溪如此瘋狂的模樣,賀宴辭只覺得這樣的她才是真的顏以溪。
他們起碼也談過三年的戀愛,顏以溪怎麼可能是這種步步忍讓,委曲求全的性子。
賀宴辭溫柔一笑,可眼底卻滿是瘋狂:“瘋?”
“以溪,我可沒有瘋,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你,所以才想把你留在自己的身邊而已。”
他癡迷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撫摸她。
“你知道嗎,那年你假死後,我才真的瘋了!”
顏以溪死後,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賀宴辭瘋了。
他把曾經如同手足的兄弟和十幾年的青梅通通送進了牢裏。
他不顧賀家長輩的反對執意把顏以溪以賀太太的名義下葬。
甚至到了最後他一個從不信神佛的人跪遍漫天神佛,只為與顏以溪在夢裏見上一面。
如今的他已經算收斂的了。
如果是以往的他早就在顏以溪掉下面具的那一天,直接把她綁進民政局。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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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看見面前滿臉瘋狂的賀宴辭,顏以溪只覺得諷刺。
“賀宴辭,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為什麼不在宋緋月誣陷我時就查明真相?為什麼在要同意宋緋月報復 我的方案,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别找什麼藉口,我給過你機會的,就在那場大火,我問你你還會回來嗎?那時我就在想,如果你能馬上 回頭,把我拉出大火,我都可以原諒你,過往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你當時又是怎麼做的呢?”
顏以溪長長的一段話換來的卻是賀宴辭長久的沉默。
那場大火已經過去太久,久的賀宴辭都快忘記當初的情景。
但是他依舊記得自己當初是沒有回答她,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能在大火裏離開我,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為了你留下呢?”
顏以溪丟下這句話就要饒過離開,可這次賀宴辭很快的反應過來。
“攔住她!”
顏以溪不可置信的回頭:“賀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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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但凡賀宴辭對她還有些愧疚,他都不會再攔住她。
賀宴辭緩緩朝她走來,這一次他的手終於撫摸上顏以溪的臉。
“以溪,之前總總不對我都認。”
“我該受的懲罰我也受過了,我們為什麼不把過去翻篇重新開始呢?我知道你還對我有氣,所以以後的時間
裏,我慢慢補償你,好不好?”
“不好!”
顏以溪猛地偏過頭,躲開他的手。
或許是因為極度的失望,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賀宴辭,你已經毀了我一次了,還要想再毀我一次嗎?
“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你才滿意。
賀宴辭眼底一閃痛楚,卻很快變成堅定:“以溪,我不會再讓你死的。”
那天之後,顏以溪就被賀宴辭強行留在了身邊。
爲了讓她的出現變得合理些,賀宴辭專門舉辦了一場新聞發佈會。
並當衆解釋當年顏以溪沒有死,只是因為和他鬧了脾氣才假死離開。
不過經過他一年多的努力,顏以溪終於被他哄好,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顏以溪就坐在他的身邊。
她冷眼看着他裝模作樣的深情,和臺下記者的熱淚盈眶。
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奪過賀宴辭手裏的話筒,向外界揭露他的真面目。
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離開一年多,她的話語權根本比不上賀宴辭。
就算顏以溪真的說了,臺下的那些記者也只會當成他們之間的小情趣。
開完新聞發佈會後,或許是為了表明賀宴辭對顏以溪的愛,此後一個多月,無論他去哪裏都會帶着她。
郵輪上他爲顏以溪慶祝生日,讓二十萬一支的煙火齊齊綻放,照亮了整個天空。
拍賣會上他為顏以溪一擲千金,拍下最昂貴的綠祖母項鍊。
奢侈品的vip包廂裏,数不清的名貴禮服和珠寶擺滿了一屋子,任由顏以溪挑選。
顏以溪站在試衣鏡前,眼神麻木的看着身後的賀宴辭把一條條獨家設計的禮服擺在她面前問她意見。
她就那樣默默的看着鏡子中的兩人也不說話,賀宴辭也不生氣。
他隨手將手裏的禮服丟給一旁的店長,讓她把這些禮服全部包起來。
店員不是沒有遇到過大氣的顧客,但是像賀宴辭這樣一次就消費了上千萬的,店長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店長臉上的笑意更加真誠,什麼好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賀太太可真幸福,能有這麼愛您的先生。”
“希望二位能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各種恭維的話賀宴辭已經在商界裏聽過太多太多,但如此真心能進他心裏的話,他還是第一次。
心情越發愉悅的他隨手瞥了眼顏以溪發呆盯着的展示櫃:“把那些也一起包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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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臉都要笑爛,邊連忙指揮着店員邊帶着賀宴辭出去結賬。
終於遠處發呆的顏以溪終於動了動。
她腦海裏又冒出那個念頭。
要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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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一個月裏,顏以溪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走。
但是賀宴辭就像是裝了定位器一樣,無論她去哪裏,賀宴辭也總能找到她。
甚至為了給她一個教訓,他還把她舞團的工作給停了。
當然他給舞團團長的藉口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狠,只是說他們久別重逢,想要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等他們結婚後,她自然也會回去。
是的,結婚。
當初的那場發佈會,賀宴辭不僅發佈了顏以溪假死的消息,還公佈了他們一個月後結婚的喜訊。
對於這一切她根本就不知情,所以才在發佈會後失控的和賀宴辭吵了一架。
但依舊沒能改變賀宴辭要和她結婚的事實。
而今天賀宴辭帶她來奢侈品店則是挑選一些結婚時要用的東西。
至於婚紗這些,賀宴辭已經連夜安排私人定製了。
而這時,付完錢的賀宴辭又進了包廂牽起她的手輕輕一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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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溪還是沒有說話,任由他牽着自己出了奢侈店,上了車。
一路上,車窗外街景飛快後退,卻依舊抹不去顏以溪滿是哀愁的雙眸。
她不想也不願意噩耗賀宴辭結婚。
但是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逃離他。
難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嗎?
顏以溪放在膝蓋上交握的雙手漸漸攥緊,因為過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節。
隨着婚禮的日期越來越進,顏以溪的心越來越慌。
以為她是緊張婚禮的賀宴辭專門抽出時間帶她出去玩。
可半路的時候他卻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
不得已,他只能讓顏以溪先去餐廳吃飯,等他忙完就來找她。
賀宴辭下車告別時,下意識要與顏以溪做一個道別吻。
而她則是連忙偏過了頭,最後他的吻只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賀宴辭一頓,随即笑笑就起身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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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車門關閉的一瞬間,顏以溪眼底的厭惡終於全部露了出來。
她連忙從包裹翻出溼巾使勁的擦拭着自己被賀宴辭親吻過的臉頰。
直到整個臉頰都被她擦拭紅腫快要破皮時,她才將手裏的溼巾丟棄。
傍晚的餐廳裏空空蕩蕩,只有顏以溪一人坐在窗邊,以及在每個出口外盡責盡職的守護着她的保鏢。
這些保鏢明為保護實際上是為了監視,以防顔以溪逃跑。
顏以溪看着那些保鏢把門關上後,這才繼續用着面前的大餐。
“小姐,這是您點的藍莓慕斯。”
顏以溪一頓,她根本就沒有點過任何的甜點。
就當她要向面前的服務員說明時,擡頭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宋绯月?”
眼前的“宋緋月”一頓,隨即道:“我不是她,我是她妹妹,宋緋雅。”
見到顏以溪邊警惕邊往後退的模樣,宋緋雅不屑的輕笑一聲。
“躲什麼,我又不像我姐姐那樣會傷害你。”
聞言,顏以溪這才放下警惕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宋緋雅在顏以溪對面坐了下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慢悠悠的開口:“我是來替我姐收拾爛攤子的。